梅子白茶

*白沢*

九月的天亮起来了。

写文很垃圾。

【太芥】一朵花的弥撒

送给山山的 @碳烤人头 

写的不好还请见谅啦


*

治子小姐飞走了。


之前每到这个季节,治子小姐就会拉着我去居所附近的桥上喂鲤鱼,手提的袋子里必定装着和果子屋限定的那一款小面包。她掰面包下来再扔出去的样子显得慵懒但优雅,我想如果把全日本的女子都叫到这里去模仿治子小姐,也一定没有一个人能作出那样的神态举止。她将整个身子都斜倚在石制栏杆上,右手托举着袋子,左手轻轻转动手腕,掰下大概食指一个指节大小的一块面包,再以手腕为圆点画一个弧线,在某一处松开手指,面包就顺着飞下水中,引来一群大小不一的鲤鱼,翻腾起一片水花。


我曾问过治子小姐为什么总是在这个时候来喂鱼,她的回答是“这个季节很舒服”。当时的我只是自然而然地按照正常人的想法将其理解成为“温度适中,湿度也适中,偶尔会有花香袭来……”这种生活在此的舒适感,也常常在抛掷面包的空隙间体会到生活的安逸与舒适。


记得有一次我问起治子小姐,“面包的量会不会太多了?”治子小姐仿佛没有听到我的声音,仍然自顾自地哼着我从未听过的小曲——飞到天上去吧~飞到天上去吧~


治子小姐飞走了。


得知消息的我有些木讷地走上那座熟悉的桥,我把面包一股脑都扔进去,却没有看到上前哄抢的鲤鱼群。我听到小孩的哇哇大哭,才看到遗落在岸边的死鱼肚白。


它们的灵魂跟着治子小姐一起飞走了。


我这才理解了治子小姐那个回答的含义,于是我开始为她挑选最后一朵花,我甚至没有问过她是否喜欢花。我想她大概是喜欢的吧,几乎没有女孩子不会喜欢花的。我开始回忆她的样子,她微卷的栗色的头发,她半眯的双眼,她翻飞的裙摆……之后我从花店里空着手出来了。


走在无人的小道上,我想着空手似乎不那么好,犹豫间突然看到路边刚开花的鬼针草*。


“龙香里,这个季节真是十分的舒服呢。”


没有您在的这个季节,也很舒服。


Fin.

 

*鬼针草花语为淡淡的爱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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